2021年4月21日

原文刊載於:「人の背中を押す曲を」今こそ音楽と言霊で人々に届けたいエール

聲優、音樂人緒方惠美於4月21日發行睽違約4年的全新專輯『劇薬 -Dramatic Medicine-』。以現正上映中的熱門電影『福音戰士新劇場版:終』的碇真嗣為首,演出電視動畫『幽☆遊☆白書』的藏馬、『庫洛魔法使』的月城雪兔等眾多人氣角色。音樂活動上除了以em: óu名義作詞作曲,更將自己「激勵人心的歌曲」為主旨的音樂命名為「YELL ROCK」(勵志搖滾)。至今發行12張專輯,十分活躍。『劇薬 -Dramatic Medicine-』請到GLAY的HISASHI、「紅蓮華」的作曲者草野華余子等創作人參與,所有歌詞都由緒方親自作詞。我們訪問到緒方惠美,請她談談這張反映了這個疫情時代的作品,以及對音樂的想法。

記者:榑林史章

這張專輯投射了製作期間自己的想法

『劇薬 -Dramatic Medicine-』――『劇薬 -Dramatic Medicine-』這個專輯名稱充滿想像空間呢。

有許多對應到「現在」的歌詞。希望可以成為給各位的一劑良藥,但或許也有著對於這個社會諷刺的毒性的部分,所以取了這個名稱。

――參與的音樂人陣容豪華,最代表性的有GLAY的HISASHI、「紅蓮華」的作曲者草野華余子等等,妳是怎麼選擇合作對象的呢?

基本上我是想找有在寫帶有強烈訊息性的搖滾樂的創作人,加上製作團隊的平均年齡變年輕了(笑)、工作人員提議「要不要找之前沒有合作過的音樂人、請他們提供樂曲試試看呢?」有人提議找HISASHI的時候我很訝異,心想「他會願意寫嗎?」不過最後有實現真的很高興。
其實我跟GLAY頗有緣分,我參與演出的動畫『ヤマトタケル』(魔天戰神)的片尾曲就是GLAY的出道曲「RAIN」,片頭主題曲是第二張單曲「盛夏之門」。開會的時候聊起當年的事,討論「我想要這種風格的曲子」的時候,HISASHI說在聊這些的時候他腦中已經響起吉他聲、回去之後馬上就寫出來了。錄音的時候HISASHI也來彈了吉他,充滿 HISASHI風格的勾人樂句又帶有奔馳感,能請他寫到這麼棒的歌真是太感謝了。

――以HISASHI作曲的輕快搖滾歌曲「Never, ever」為首,這張作品的製作聽說跟疫情很有關係。

對。寫「Never, ever」的歌詞時正好是去年第一次發布緊急事態宣言的時候,身邊也有人確診,在這樣的恐懼中再次體認到日常的美好,我將疫情初期的感受直接寫進了歌詞中。這張專輯本身也投射了製作期間我自己的想法,甚至可以說這張作品本身就是在體現這次疫情,不得不去面對到生與死。我想這確實是一張強烈地表現出何謂「活著」的一張專輯。

――因為是基於自身經驗的創作,這張專輯才會這麼充滿真實感吧。你又是怎麼邀約到草野華余子小姐的呢?

草野小姐是在「紅蓮華」大紅前工作人員就大力推薦「我覺得非常適合」。一般一首歌的開會時間再久也不過一個小時左右就結束了,但我跟草野小姐的喜好非常相近,聊開之後一個不小心就聊了兩個半小時。跟剛剛說的HISASHI一樣,草野小姐也說是在聊天的過程中就浮現旋律了。

――草野小姐作曲的「祈り」(祈禱),整體氛圍非常悲傷呢。

這是一個叫做『時計仕掛けのアポカリプス』的遊戲的片尾曲。玩家化身女主角,攻略不同男性角色的少女遊戲,一如遊戲標語「從壞結局開始的故事」,角色會接連死去,玩家要努力讓角色不要死去的故事。
也就是說草野小姐寫的這首「祈り」,是自己喜歡的人死去後播放的歌,歌詞中寫下心愛的人死去當下的心情,相對地黑須克彥先生寫的片頭曲「パンドラ」(潘朵拉)則正好相反,是唱出「我絕對不會讓你死」「我一定會保護你」的堅定意志的歌曲。
以我個人來說,家母正好是在大約一年前過世的,這是在那之後寫的詞,所以深刻反映了家母過世時我的心情。接到醫院的通知趕到時她已經走了,但感覺她好像還活著一樣、還瞬間看到她好像動了。歌詞第一個段落寫下的是我自己這樣的體驗。

感覺要是不辦LIVE大家就要死掉了

――「ラボラトリー・マリオネット」(Laboratory Marionette)彷彿能看到公布緊急事態宣言時,因為東京警報整個都廳染上鮮紅色的樣子。

「ラボラトリー・マリオネット」確實有疫情下的東京的景象,副歌也寫進了像是婚禮賀詞一樣的句子,是蘊含了給所有歌迷的訊息。

――妳是說<直到死亡將我們分開之時>吧。

對。有些人在演唱會的談話時間會說「我會永遠跟你們在一起」「永遠愛你們」之類的,但我一直以來都盡量避免這麼說。「永遠」什麼的我沒辦法輕率地說出口,總覺得很害臊。不過因為疫情、演唱會也沒辦法讓觀眾進場,面臨這樣的狀況,就覺得沒有說出「永遠在一起」說不定會後悔呢。

――畢竟現在真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發生什麼事。

對。不過真的要說出口還是很害羞,所以就用說反話的反話的方式、向各位做出愛的告白。各位歌迷請務必親自到演唱會場來領取我的愛(笑)。

――緒方小姐自己也因為疫情的關係取消了很多場演出。

是的。去年2月26日發出活動自肅要求時,我正好在舉辦西洋歌曲翻唱巡迴演唱會,不過當時就緊急切換成從練團室現場直播的形式。6月要舉辦我自己的生日演唱會,大概從3月的時候就開始透過我的秘密武器、也就是群眾募資來募集資金,舉辦免費的無觀眾演唱會直播。另外從8月西洋歌曲翻唱演唱會開始,就定期舉辦小規模開放觀眾進場的演唱會。遲遲無法恢復疫情前的常態雖然令人憂心,不過我從很早的階段就開始進行這樣實驗性的做法。

――率先舉辦有觀眾的演出,妳有受到批判嗎?

當然是有,不過我覺得都無所謂啦(笑)。因為娛樂就是為了這麼辛苦的時候存在的啊!我想為大家打氣。於此同時,如果不辦的話,跟演唱會工作有關的工作人員或音樂人都會活不下去。補助款早就見底了,平時受到關照的Live House的工作人員都叫苦連天,所以我希望多少採取一些行動。雖然我也知道靠我一個人做不了什麼,但總比什麼都不做來得好,所以就持續地舉辦演出。

――舉辦開放觀眾入場的演唱會,對現在的音樂界來說確實是一線希望呢。專輯中也收錄了像是「Precious Shinin' Star」「Like a human」「Repeat」等充滿正面希望的歌曲,也讓人印象深刻。

為我寫「Precious Shinin' Star」的manzo是跟我一起做西洋歌曲翻唱演出的團員,很了解我的音樂風格。manzo說「緒方小姐演唱的YELL ROCK有著超越性別、國界的感染力,我想做出緒方惠美版的『All You Need Is Love』」,寫了這首歌給我。

――「All You Need Is Love」是披頭四的歌曲吧。

沒錯。在此之前這個社會重視的都是金錢或不動產這些物質面的東西,但接下來大家會更注重精神面的事物。從至今為止受到限制的國家或性別之中解放、更自由地跟不同的事物連結,跟全世界的人們攜手一起行動。我相信著這一點、寫下這首歌的歌詞。
「Like a human」的主題也是一樣的,不過更聚焦在我個人之上。就像是Carole King的「(You Make Me Feel Like) A Natural Woman」這樣的歌曲。不要用性別或其他的框架去定義一個人,想要就這麼單純地身而為人活下去。身為人類就好,超越所謂性別的束縛、更自由地活出自己的樣子,教會我這一點有多美好的,是跟我一起活到今天的夥伴、家人,這首歌也寫進了我對他們的感謝。

說不定還能幫助更多人

[訪談] 在這樣的時代透過音樂與言靈傳遞正能量――緒方小姐以聲優身分出道已經超過25年了,有經歷過哪些轉捩點嗎?

「再生-rebuild-」這首歌是我的轉捩點。這是2010年11月發售的PSP遊戲『槍彈辯駁 希望學園與絕望高中生』的片尾主題曲,不過在發生東日本大地震之後,常常收到災區民眾的迴響、表示「被這首歌激勵了」「謝謝妳寫了這首歌」。
最一開始「再生-rebuild-」是我停止音樂活動後,在2009年遇到現在的樂團成員,決定「再次開始做音樂吧」,跟團員們一起寫下的紀念性歌曲。並不是將至今累積的一切拋棄、而是將之從組,從這裡再重新開始。我寫下的是我自己對音樂活動的心情,但正好與受災民眾的心情有了共鳴、得到迴響。這件事也激勵了我「接下來就只創作能為人打氣的歌曲」,我默默地下定決心,此後就只創作能激勵人心的YELL ROCK持續至今。

――YELL ROCK的誕生原來還有這樣的原委。也就是說聽歌的人的聲音也成為緒方小姐音樂活動的動力囉?

是的。稍微離題一下,其實無論是演戲、唱歌、或是廣播節目的談話也好,或許可以說是所謂的言靈吧,我說出的話有很強大的力量,這件事很多人都跟我說過。寫歌的時候也是,只要寫開心的歌就會發生開心的事、寫失戀的歌實際上就會失戀,將自己想做的事寫成歌、就會在那段期間發生同樣的事,這樣的狀況非常多。如果「再生-rebuild-」能成為激勵受災民眾的歌曲是因為言靈的力量的話,那只要不在歌曲中寫下負面的話語,或許就能為更多的人帶來力量吧。這是最關鍵的原因。
實際上我一直以來都是抱著為觀眾寫歌、想為觀眾演唱的心情,然而去年經歷了無觀眾的演唱會,反而更體會到一路走來從觀眾身上得到了多少東西。為了觀眾做音樂、跟觀眾一起在同一個空間、創造演唱會,讓我得到了力量。我是活在這樣的循環中的,這是過去這一年最真切的體認。我想要用全新的心情、帶著這張為了觀眾製作的新專輯,早點在現場跟觀眾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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