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のゆくえ

立冬。天氣卻是一反節氣地溫暖。
　
一夜未能成眠，於是在晨曦之間練著吉他，開始了充滿音樂性的一天。
原本下午要去一個展覽，因為補眠補過了頭，接到小光的電話時只正好趕得上出門參加雨生紀念音樂會。
今年辦在師大小公園。城市的一角，熙來攘往人車來去圍繞起的一小塊地方。用unplugged的演出，大家圍坐在階梯上跟著表演者一起唱。
沒有搖滾的狂潮，只有溫暖的思念。
　
活動結束前匆匆離場趕到另一邊的小河岸。難得沒有提早排隊入場，進場的時候搖滾東方已經開始演出了。（但是第一首是老哏所以沒關係，笑）
在人潮之中擠到了座位坐下，沸騰的氣氛馬上就感染了我。雖然在音控上有一些瑕疵，但東方的團員無不火力全開，彌補了一切缺失。

搭配電玩提前曝光的幾首新歌，對於錄音室版本我一直覺得有哪裡不足，原本甚至有些擔心。然而現場的演出聽來卻是爆發力十足，聽到Jack說他們還會再做一個收錄在專輯的版本，更讓我重新充滿期待。
　
變成東方的歌迷，已經兩年了。
每一年都在聽他們說「今年會給大家一個交待」，然後每一年都落空。
知道他們有他們的困難與努力，也知道正是因為大家的期待、所以對於音樂作品更加地要求，卻還是不免會失望。
　
如果要我選，比起匆匆地為了「給個交待」而硬推專輯，我更寧可他們慢工出細活地做出不負眾望的成品。
雖然話是這麼說，然而偶爾想起，還是會對胡亂承諾的大叔有些埋怨。
他們對於自己的作品有多麼要求、變數又有多少，這些我們都知道。既然如此，又何必要說得如此信勢旦旦、再讓我們失望？
一次又一次，未發表的新歌也在live唱成舊歌了。
再怎麼期盼、再怎麼愛，期待值還是會下降的。
　
一直到今年，已經是東方成軍的二十週年了。
演出之中談到今年受邀在五月天的十週年慶生演唱上演出，Jack笑說，阿信興高采烈地說他最喜歡他們戰火專輯裡面的哪首歌哪首歌，「我是聽你們的歌長大的耶！」
說起，Jack還是忍不住苦笑：「唉，長大這幾個字就不用說了吧…」
二十年劃下的軌跡有多深，他們比誰都感受得更深刻。
　
散場之後有機會跟Jack稍微聊了幾句。
「真的，很謝謝你們還在。」
大叔的真情流露讓我瞬間慌了手腳，只能笨拙地搞笑帶過。
　
雖然經過了漫長的等待──兩年前才成為歌迷的我，都已經這麼覺得了，更何況是從以前支持到現在的老歌迷？──東方仍然一次又一次地用演出提升大家對於他們音樂的期待值。
音樂之中，聽得見用心與堅持。言語之中，看得出率真與誠懇。
　
二十年前的東方快車，還是一群意氣風發的少年。成名的一切得來得太快，那連解散也不及宣告的拋棄彷彿也可以灑脫而輕盈。
二十年後，許多事都已經改變，無論是音樂市場、亦或是環境的變遷。
搖滾東方仍舊選擇步上相較之下已然如此艱難的道路，繼續往搖滾的路上邁步。
　
「我們會努力做好作品。」（浪心曰：做好沒有用，要做出來啊！）
　
只為了用他們不能割捨的、熱愛的音樂，陪伴在大家身邊。
　
許多事都已經改變。在這之中，仍舊不變的堅持，真正動人。
　
搖滾東方【我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