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のゆくえ

前幾天在各大廣播電台上出現了一首熟悉的旋律──〈小小羊兒要回家〉。
是兒時熟悉的床邊睡前曲，然而豪邁的唱腔與編曲將這首歌曲注入了全新的感受，宛若置身壯闊的大草原。
這是培安學長新專輯《楊培安II》中收錄的翻唱歌曲。
聽到三十秒試聽的版本時，我心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應該是為了要打進內地市場而改編的歌曲。（果不其然，在之後學長的文章中提到這的確是為了內地市場做的。）
然而，由於是宣傳用的試聽，僅僅節錄了飆高音的一段，聽到時感到很開心、很懷念，卻感覺少了一些什麼。
看了學長的發文之後才恍然大悟──的確是，少了一分溫暖的感覺。
　
整首歌的重點似乎只擺在音高、氣勢，卻表現不出原曲中溫馨的暖意。也難怪學長要說他唱得太兇，唱成了大野狼。
雖然後來培安學長重錄過，但最後仍沒有採用。只覺得可惜。公司為了商業考量、忽略了聽歌的人真正想聽的究竟是什麼。
　

第一次聽到這個人的名字，已經不記得是在什麼時候。但是第一次注意到，恐怕是在楊培安專輯文案的一句話：「因為蕭煌奇，我才懂得，單純而又真實的歌聲有多麼令人動容！」
然後是在現場，聽見培安演唱煌奇的成名曲──〈你是我的眼〉，才猛然被一陣感動襲擊，等到察覺，頰邊已是一道淚痕。之後在廣播上又聽見培安唱了煌奇的台語歌曲〈阿嬤的話〉，更是被感動得不能自己。
於是，我走進唱片行，買下了煌奇的新專輯──《Our Story我們的故事》。
　
翻開這張專輯，歌詞本的設計就是一本書，煌奇在每一首歌前面都寫了一段話，是關於這首歌的故事。於是在聆聽歌曲之外，也讀到了另一份感動。另外，煌奇的歌在編曲上並不繁複，也恰如其分地襯托出煌奇單純直接的唱腔。
　
煌奇的歌聲十分溫暖。這樣的特質，在專輯中我十分喜歡、曲風輕快的〈紅色太陽〉裡展露無疑。仔細聆聽，會錯覺自己真的就置身在陽光中，充滿熱情與希望。
這也是我第一次現場聽到煌奇演唱的歌曲。那是在公視〈跟愛說嗨──關懷憂鬱症慈善音樂會〉上的表演。我坐在台前第二排，被眼前充滿活力、彷彿要將所有的生命力全數唱進歌中的蕭煌奇給震懾住了。
那一瞬間，我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這個人，是真的用生命在唱歌。──

第一次聽見他的歌聲，是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對於那個年紀所有的記憶都已模糊，卻仍依稀記得廣告的一個畫面，搭配著高亢清亮的歌聲。過了許多年，在我還是個自以為懂事的孩子的時候，他離開了這個世界。我從來都不是他的歌迷，對於當時喜歡他的同學的悲傷，只覺得不可思議。
在那之後，隨著時間一天一年地過去，我對他的記憶仍然停留在那一首歌曲，並且慢慢地淡去。一直到幾個月之前，我都還天真而膚淺地以為──
聽過了〈我的未來不是夢〉，就已經認識了全部的、張雨生。
　
因為楊培安的出道，他的高亢音域讓許多人再度想起張雨生。身為雨生歌迷的他，也時常演唱張雨生的歌曲，於是楊培安和張雨生之間，似乎就多了這麼一道連結，也造成了許多人將他們拿來相比較。
然而，這樣的比較不論對張雨生或楊培安，都是不公平的。如同培安自己說的，論音域、華人地區沒人比得上張雨生。而說到才華，也是沒有人能比得上張雨生的成就。「因為張雨生，我才知道，國語歌壇少了這樣一個奇才，是多少愛樂人的遺憾與損失！」在專輯裡的文案中，培安這麼寫著。
但在這裡，容我拿來引用並修改一下。
　
「因為楊培安，我才知道原來張雨生的歌曲，是如此憾動人心。誤以為我的未來不是夢就已經是全部的我，是多麼愚眛無知。」
　

是第一次吧，寫關於緒方的文。
明明愛上緒方是比任何人都早的事。
　　
那（又）是在迷上幽遊白書時的事。
因為幽遊白書，買了卷錄音帶。因為裡面的一首藏馬的歌，愛上了緒方。
於是開始無止盡地搜尋緒方的專輯。
從來沒聽過緒方的配音作品的當時，卻因為誤打誤撞（？）而喜歡上她。第一張買的，是Runner。然後是演唱會專輯然後是多重人格然後是rain。就這樣一張接著一張。而對於緒方的歌曲，不懂音樂的我也只能說好聽。還有一句同學的評語，讓我每每想起便感動不已。
　
「聽她個人專輯好像在聽合輯。」他說。
　

要說怎麼知道Johnny的…好像一直在我腦中就有這麼個名字。不過我對於認西方人的臉功力也實在是不強，所以也沒對他有多大記憶就是了。
　
真正對他有印象是在斷頭谷。不過片子感覺似乎很可怕，我又沒什麼膽，所以因為這樣那樣就一直亂轉台沒好好地看…只記得結尾還滿浪漫的。
　
然後就是神鬼奇航。
不過我還發生一件很誇張的事，這就證明了我真的很不會認西方人…
跟學妹一起看完VCD後，她說Johnny演得真是不錯，我很莫名地問了一句：
　
「呃？他演誰？」
　

　　已經不記得第一次聽見John Denver的歌聲，是什麼時候的事。只知道發現家中有他的專輯，是在看完《心之谷》。看到裡頭收錄了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於是開始聽。
　　然後是Leaving on a jet plane、Perhaps Love...我開始真正迷上他。那張ＣＤ，成了我最愛的英文專輯。
　
　　後來劉傑大哥在翡翠湖節目中播放了他的歌曲，形容：「聽他唱Sunshine on my soulder，好像真的有暖暖的陽光灑在你肩上。...」
　　於是我知道了我愛上他的理由。
　　他的嗓音溫暖而柔和，讓人忍不住就愛上他的歌聲。
　
　　尤其出外念書後，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更成了我最愛的一首歌。Leaving on a jet plane也開始讓我每聽一次就是一陣心酸。
　
　　John Denver是這麼樣特別的歌手。他的一生離不開天空，父親是飛行員的他，自己也開飛機，成名曲就是Leaving on a jet plane，最後也死於墜機。

這份愛意來得強勁，連我自己，也有點措手不及。一下子，我就把很多東西都換上Alan Rickman的影像。不論是螢幕保護、MSN顯這份愛意來得強勁，連我自己，也有點措手不及。
一下子，我就把很多東西都換上Alan Rickman的影像。不論是螢幕保護、MSN顯示圖片和背景。
之前的幽遊白書、T.M.Revolution，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唯一留下的只有桌面上的藏馬和飛影，永遠被開啟的視窗給擋住。
其實我在害怕。萬一我沒有趁著這時候瘋狂，以後一旦不再迷他，他就會完全從我的生命中消失、而我永遠不會再在意。
對於西川，我也是抱著這樣的心情，既然這不會影響到我對他們著迷的時間長短，為什麼不在我還有熱情的時候，將我的愛揮灑到極限。
一下子電腦上所有的圖像幾乎全部換成他。
連自己也有點驚慌，怎麼會這麼快就換掉了全部的東西。
但是在一遍遍反覆看著他的照片的同時，我感到了心安。
那是之前、不論是緒方或是西川，都沒有過的感覺。一種絕對的平靜安心。
而我並不懂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