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7月20日
原文刊載於:松下洸平さん「この機会に“球技が苦手”というイメージを払拭したい」/「30代後半は料理教室に通って和食を学びたい」
在NHK晨間劇『緋紅』受到眾人矚目,接連演出話題作,除了演員身分外還同時以創作歌手身分活躍的松下洸平,將演出こまつ座舞台劇『闇に咲く花』(黑暗中綻放的花)。戰敗後兩年的某個夏日,在燒毀的原址勉力重建的愛敬稲荷神社,神主原以為已經戰死沙場兒子回來了……這是松下先生出生的1987年首演的井上ひさし的劇作。除了分享面對排練行程的心境,我們還請他聊聊跟「花」有關的故事以及今後想做的挑戰。
――松下先生在連續劇裡接連演出重要角色,七月開播的『最好的教師』之外,你也在九月將上線的TVer首齣原創劇首度擔任主演,劇名甚至就叫『潜入捜査官 松下洸平』。
對,真的很幸運。我接到以本人身分演出戲劇的邀約,故事是松下洸平其實是15年前潛入演藝圈的警視廳握底搜查官……是這樣設定的懸疑喜劇。應該會是一齣前所未見的戲劇作品。
――8月4日舞台劇『闇に咲く花』也即將開演了,這是你首次挑戰井上ひさし先生的劇作,你對此有什麼印象?
故事的背景是戰敗後的日本,大家或許會想像是很沉重的故事,但我的感覺幾乎就是喜劇。我總是一面笑著一面讀劇本。在看井上先生其他的作品時也有這樣的感覺,讓人幾乎忘記這是以戰時或戰後為舞台的故事,登場的人物都很開朗。當然不是每個人都很積極樂觀地活著,但都是在艱苦的時代中珍惜微小幸福活著的人們。我認為這是井上先生作品的一大魅力。
――井上先生的作品確實都在描寫堅強生活的庶民的樣貌。
也正因為是這樣,當他們不經意地吐露出讓人察覺他們活在這麼辛苦的時代的話語的時候,更讓人心下一驚。我在看『闇に咲く花』2012年重演的影像的時候,都是一面看一面笑、然後在某個瞬間突然回神,驚覺到「啊、對喔,這是戰後才不到兩年的故事啊」。就像這樣,不是刻意只描寫生活的悲慘或悲傷的事,真的很厲害呢。
――松下先生飾演的牛木健太郎,是喪失記憶、透過棒球回想起來,好不容易回到老家的神社。這是一部關於記憶的作品,松下先生的記憶力怎麼樣呢?
記憶力嗎……關於我自己的事是完全不行呢。我常常忘東忘西的(苦笑)。不過對於自己以外的事應該算還不錯,像是記台詞目前也都還算記得起來。不過這次這齣『闇に咲く花』的台詞量很多,還有頌念祝詞的部分。這到底要怎麼記才好啊?我現在也正在苦戰。
――健太郎從前是棒球隊的王牌投手,也有傳接球的場面。我記得以前聽你說過你不擅長球類運動……。
就是說啊……我小時候完全沒機會玩棒球或足球,為了不要讓執導演出的栗山(民也)先生覺得找我來是找錯人,現在也很認真在練傳接球。既然有這個機會,也想扭轉我「不擅長球類運動」的印象呢。
――栗山先生跟你在音樂劇『Thrill Me』首演(2011年)開始,也合作了こまつ座公演『木の上の軍隊』(樹上的軍隊,2016年・2019年)、『母と暮せば』(我的長崎母親,2018年・2021年)。在準備排練『闇に咲く花』的時候,栗山先生有跟你說什麼嗎?
不,目前還沒有。不過我一直有跟栗山先生說「好想演井上先生的戲曲啊」。應該是『母と暮せば』首演的排練吧,我跟栗山先生說「我總有一天想要演井上先生的戲曲」,他說「咦?你沒演過嗎?」,還說「我一直以為你演過了」(笑)。
――是這樣啊(笑)。這麼說是實現心願了呢。飾演你父親的山西惇先生也在『木の上の軍隊』同台過呢。
他在『木の上の軍隊』真的教了我很多。所以有什麼不懂的我就會問山哥,有什麼不順利、有煩惱,也會覺得有山哥在不會有問題,他給我這樣的安心感。當然不是什麼事都依賴山西先生,只是有山西先生在現場我就會很放心。
――松下先生最近最開心的事情是什麼呢?
我現在正在製作七月要發行的歌曲(單曲「ノンフィクション」)。大家一起討論製作的歌曲終於成形的瞬間,真的很開心呢。
――那最近讓你最焦急、覺得「完蛋了!」的事呢?
應該是開始記健太郎的台詞的時候吧。劇本其實好一陣子之前就拿到了,但一直沒有勇氣面對,在心裡告訴自己再拖一下沒關係,花了不少時間才終於翻開劇本。等到下定決心「好,來看吧!」開始記台詞的時候,發現台詞量超多,就覺得這下完蛋了。不過要說台詞量應該還是山哥比較多。山哥前陣子也在演另一齣很辛苦的舞台劇,有聽他說要切換過來很不容易。他有傳訊息跟我說「我們就互相安慰吧」。不過我想山哥應該是記得起來的。我從沒看他排練時拿著劇本的。真是傷腦筋呢(笑)。
――這齣劇名叫做『闇に咲く花』,請跟我們分享一個跟花有關的回憶。
跟花有關的回憶……這不算是回憶,不過我家裡總是會有花。有個什麼「活著的東西」在家裡,就會讓人很安心、很放鬆。
――是你自己去買的嗎?你喜歡什麼樣的花?
我會自己去買。另外就是作品殺青時收到花我會很高興,會裝飾在家裡。我現在最喜歡的是前陣子電視劇拍攝完畢後收到的花束中的向日葵。裝飾在家裡就能帶來季節感,整個家裡也會明亮起來,會讓人很有精神。
――這麼珍惜在忙碌的日子裡為生活帶來滋潤的存在,松下先生果然是個很棒的人呢。
謝謝(害羞)。健太郎的台詞有一句「希望神社可以成為像是花一般的存在」,我很能同理這句話。這是在戰爭的傷痕尚未痊癒之下、每天努力生活的貧苦人家的故事,花的存在又更重要了吧。將神社比喻為花的健太郎真的是太棒了,而井上先生用這樣的方式描述的心情,必須由我們承襲、好好表現出來才行。
――不過同時要拍戲、製作新歌,還要準備排練舞台劇,真的非常忙碌呢。你有什麼轉換心情的方法嗎?
我會跟朋友碰面聊些無謂的話題,還滿能轉換心情的。另外就是打掃。整理家裡的環境,同時也可以整理內心和腦袋。當然也有什麼都不做的時候啦(笑)。
――你在休假的時候還會到陶窯去做陶藝,親手做送給朋友的祝賀禮物呢。我聽說這件事的時候就像個老媽子一樣,心想這麼寶貴的假日就好好讓身心休息啊~!
不過對我來說那也是休息啊。做陶藝的時候手是有在動,不過其實什麼都沒在想。轉動轆轤的時候可以完全放空。在東京工作很難有這樣的時間,對我來說是可以好好放鬆的時間。
――如果能放個10天假你會想做什麼呢?
那真是太高興了(笑)。還是會想要去旅行呢。雖然很老套,但會想去夏威夷。在那裡什麼也不做,就只是悠哉度日。
――之前你說過想要跟演員工作同等地以創作歌手的身分活動,現在你作詞作曲的新歌『さよならの向こうに』也在NHK『大家的歌』播出(7月中)。大眾對你創作歌手的身分應該認知度提升不少了吧?
還差得遠呢。我很幸運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最近開始覺得光是這樣是不行的。音樂活動也是,不是自己一個人就能做的來的,歌曲製作、錄音、巡迴演唱會等等,都需要借助眾多工作人員的力量才能成立。所以我重新思考「我是為了什麼做音樂的呢?」比方說,想要在這樣的地方開演唱會、想要跟這樣的人合作,像這樣自己一個一個的夢想、如果也能成為參與其中的大家的夢想就好了。
――對松下先生來說,舞台是什麼樣的地方呢?
是磨練演技的場域。舞台劇是花上兩三個月、大家一起將一個作品打磨完成的過程,也因此有它的難處,也會有發現、學習和樂趣。當然也是我不可或缺、非常喜歡的場域。因為我的演戲人生就是從舞台開始的啊。
――30代後半有什麼想要挑戰的嗎?
我想去料理教室上課。有時候我會完全放飛狂吃喜歡的東西,但專注在工作的時候,吃的順位就會排在很後面。我在家也會準備隔天的拍攝、寫歌詞、讀舞台劇的劇本,然後冰箱裡有什麼就隨便吃吃……很容易變成這樣的模式,冰箱裡大概也只有明天跟後天要吃的東西,總覺得這樣不太好。首先為了不要覺得吃東西很麻煩,我想要改變對飲食的概念,養成事先做好對身體好的東西、好好吃飯的習慣。考量到這一點,去料理教室上課應該是最好的選擇吧。
――原來如此。吃是很重要的嘛,做料理感覺也能轉換心情。
感覺好處多多呢。可以了解食材、學會自己做各種菜色,而且飲食跟健康息息相關,對身體也好,而且我本來就很喜歡切東西炒東西,也可以轉換心情。在和食店吃飯的時候,常常會吃到並不是特別講究的料理、但好吃到可以療癒身心的餐點,真的讓人很放鬆,所以我想要先學會和食。
――問題是你哪來的時間?還有要是連料理都學會,感覺只會愈來愈享受單身生活。
不過我總有一天是想結婚的,只是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就是了(笑)。
――你的40代想要過什麼樣的生活呢?
想要做自己喜歡的事呢。想要成為不勉強、不壓抑真實的自我好好做自己的人。不過基本上我並不是那種想像未來的願景、然後朝著那個方向努力的類型。有時候當然也會客觀地去想自幾40多歲、50多歲時會怎麼樣呢?想要成為什麼樣的人呢?但那個想像是很模糊的。比起那些,還是現在比較重要。我認為今天的自己會形塑明天的自己,所以每一天好好地過是最重要的。
――謝謝你。最後請談談你對『闇に咲く花』演出的期許,以及對讀者說幾句話。
栗山先生說井上先生的戲曲中他最喜歡的就是『闇に咲く花』,這次以全新陣容帶來演出。大家會用什麼樣的方 式演出呢?在這之中我能做到的、必須做到的又是什麼呢?我想一定能完成全新的『闇に咲く花』吧,我自己也非常期待。希望大家也能來好好大笑一場、如果能帶著一些感動回去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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