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のゆくえ

2011年12月14日

原文刊載於：DVD「emerald music」完成 2人が語る最新単独ライブ

活動一年比一年活躍，每年夏天都還是一定會舉辦專場演出的香蕉人，今年2011年8月與在六本木・俳優座劇場舉辦最新的短劇演出「bananaman live emerald music」，連續四天的演出，現場反應熱烈。

如今收錄了「emerald music」第三天公演的DVD完成，本作除了現場上演的六個短劇之外，幕間影像也收錄其中。我們訪問到兩位，聊聊據設樂說是以「閃耀的瞬間」為主題的這場演出。

取材・文／遠藤敏文　撮影／中西求

──上一場演出名稱是「DIAMOND SNAP」這次是「emerald music」，是寶石系列呢。

設樂統　是寶石系列，是生日石喔。我是四月出生的是鑽石，日村的生日是五月所以是祖母綠。

日村勇紀　嗯。

設樂　所以基本上寶石系列就是兩個，下一場不知道要做什麼呢。

──除了生日石之外，演出名稱還有什麼隱藏主題嗎？

設樂　應該算是「閃耀的瞬間」吧。不過每一場專場演出應該都是吧，擷取一個閃亮發光的部分展現給大家看的感覺。

──這一點跟寶石呼應。

設樂　就只是一個大概的想法啦。

──現在兩位是每天都有電視和廣播節目的狀況，每年舉辦專場演出行程應該很緊繃吧？

設樂　就是說啊，真的……很辛苦啊（笑）。但如果不辦了大家就會說「啊，不辦了啊」。

日村　不想被這樣說啊。

設樂　實際演下去就很開心嘛。

日村　對。在演的時候超開心的。

──現在常規節目愈來愈多，會不會有自己覺得有趣的東西在節目裡實現了、不用寫成段子也滿足了的情形呢？

設樂　或許是有呢。

日村　嗯。

設樂　不過最近有開始把節目上玩的哏延伸發展寫成段子。

日村　所以喜歡我們、有在看「バナナ炎」等節目的人看了現場演出或DVD，應該就會知道「這是『バナナ炎』的那個吧」。

──這次的劇本大概是什麼時候完成的呢？

設樂　今年算很早吧，不過也因為這樣有點大意了。

日村　對對對，劇本超早就好了，跟往年比起來應該是最快的一次了。

設樂　因為這次有設想到會很忙，每一年都來不及，所以這次第一次好好計劃去做，寫得滿順利的呢。

日村　首日演出的一個星期前大概就全都完成了。

設樂　以前從沒這樣過吧。

日村　沒有。

設樂　不過也因為這樣，就出現了「都寫好了沒問題了啦」的心態。

日村　對！「有個兩天就記得起來了啦」這樣。到底是為什麼呢？明明不可能兩天內記起來啊。

設樂　真的拖到兩天前才開始練，發現完全記不起來。前一天晚上大概是半夜兩三點吧，我就說「刪掉一個吧」。「記不住啦」這樣。

──所以是這裡也沒有收錄的段子囉。

設樂　而且稍微計算了一下時間，發現太長了也是個原因。我們就決定刪掉一個，專心把剩下三個段子記熟。

日村　對，是這樣沒錯。

設樂　那時候就想說「不演了啦！」所以到最後一刻又改變了演出的架構。

──有感覺到記台詞的能力衰退了嗎？

設樂　有。

日村　有。

設樂　尤其這次特別明顯呢。

日村　完全記不住。

設樂　真的是什麼都記不住呢。

日村　嗯呵呵呵（笑）。

──台詞也都很長嘛。

設樂　有的就算很長但很好記的還是一下就記住了啊，記不住的再短都記不住。

日村　記不住，記不住。會想說「怎麼每次都是這句想不起來」，但真的就記不起來啊。

設樂　最後都把真的記不起來的刪掉。

──有什麼樣的台詞特別難記的嗎？

設樂　就是那種機械式的、對白之間沒有關聯的那種。就像是丟一堆號碼「把這些號碼都背起來」但還是背不起來一樣難。不過順著故事劇情的台詞就很好記。

──在這場專場演出的時候日村先生裝了假牙呢。

日村　對，拍封面照片的時候還沒有治療，但背面（現場演出畫面）是已經治療好了的狀態。

設樂　去年排練的時候他的門牙掉了，真牙就這樣掉下來。

日村　對對對。

設樂　所以這個部分變了很多呢。

日村　就是啊。

設樂　看到以前的影像會覺的很不舒服呢，我已經看習慣現在的日村了。不過我太太說「現在的日村先生看起來有點不舒服」。所以應該都很讓人不舒服吧。。

日村　對，以讓人不舒服這點來說是沒有變的，牙齒治好了看起來還是很不舒服。

設樂　以牙齒來說，從這張DVD開始就是新的日村了。

日村　有牙的日村和沒牙的日村。

設樂　也是一種分歧點呢（笑）。

日村　啊哈哈哈！

──裝好牙齒之後生活有什麼改變嗎？

日村　變了很多喔，主要是能吃的東西變都了。

設樂　在排練的時候他一直驚奇連連呢。

日村　對啊，排練的時候正好就是剛在體驗的時候。各種發現「原來還有這麼好吃的東西！」咬東西原來這麼好玩。

設樂　以前他從來不吃堅果類的，因為咬不動。在排練的時候吃到腰果嚇了一大跳，吃開心果的時候更是驚訝得要昏倒了。

日村　開心果真的很驚人，「居然這麼好吃嗎？」

設樂　現在已經是NO NUTS, NO LIFE，完全沒辦法想像沒有堅果的人生了呢。

日村　現在真的無法想像。粉絲送的禮物裡最近也多了很多開心果，真的很感謝呢。

設樂　Baby-Star點心麵也是，以前恩為沒有臼齒沒辦法咀嚼，裝好假牙以後也很驚訝地說「原來是可以嚼得爛的嗎！」

日村　以前吃點心麵的時候都很痛呢。

設樂　要吞的時候都吞得很痛苦。

日村　「嗚～嗯～、好痛好痛、好吃好吃」這樣，這就是我對點心麵的印象。裝好牙齒之後可以好好咀嚼才發現「原來這這麼好吃啊？」現在終於之道點心麵真正的味道了。

──裝好假牙吃東西更好吃之後體重也……。

日村　而且我也在戒菸。

──發胖要素愈來愈多了……。

日村　現在已經有點半放棄了，我就快100公斤了，想說等到破百了再來想吧。

──今年會破百嗎？

日村　已經到了有人跟我說「目標是體重破百」我就能馬上達標的程度，我自己覺得我還是照常過生活，但今年就胖了8公斤了。要是再叫我增重就不得了了，肯定馬上破百。

──真的嗎？那個瞬間請務必用拍攝演出用的攝影機拍下來。

日村　破百的瞬間嗎，這麼說也是。但我其實也沒有每天量體重啦，只是正好之前因為要跳高空彈跳不得不量。穿上各種裝備，站上去一量發現是99。「喔喔、慘了！」不管穿了多少裝備，量出99也很誇張。所以回家洗澡的時候自己量了一下，結果是95。那之後又過了一陣子，說不定現在已經98了。

──那差不多該有人每天幫你紀錄了。

日村　啊哈哈，為了拍下破百的瞬間嗎。

設樂　日村要拿到100這個數字應該也只能靠體重了。

日村　不可能拿到100分、只好拿100公斤，好像也是。

設樂　說不定就在我們聊天的現在體重就默默到103公斤了。

日村　要是超過也很可惜呢！會想要看到剛好100的數字嘛。要是只差一點點，就當場吃個幾公克的東西。真的滿想看的呢。（笑）。

──這次的DVD也收錄了很多設樂先生攻擊日村先生的場面，感覺最近設樂先生的抖S傾向愈來愈嚴重了，實際上怎麼樣呢？

日村　S傾向應該是沒有變的，不過展現給大家看的場面確實是變多了。感覺不只是對我，而是對其他人也開始會做出這樣的舉動，所以大家都認同了，「設樂的S很可怕」。

設樂　我自己是不覺得我有多S啦。應該說我都是懷著愛去做的。如果哪天有抖M的朋友很高興地跑來找我，應該會很失望地說「這樣才不算是S呢！」吧。

──但也算是滿S的吧？

日村　當然是很S的啊。但也不會這樣就隨便對人亂來，而是為了做笑果，我也並不會想說「拜託不要這樣」。但有時候會突然來一個很猛的，會覺得「有必要甩這麼多下耳光嗎？」之類的。

設樂　我覺得這要看怎麼想吧，我確實是偏S的，但假設日村是世界級的抖M呢？這樣的話，只是追著抖M跑的話，看起來就像是超級抖S了啊。像是這次，在拍電擊槍的時候，我是有電日村的屁股，但其實他在棒球內搭褲裡面有墊一層薄薄的橡膠隔層，這樣就不導電。一開始他是有穿著，但後來他就自己說「還是脫掉好了」。

日村　啊哈哈哈！

設樂　他說「這樣果然不好玩嘛」。其實穿不穿是看不出來的，但他好像不想做假的反應，後半就完全沒穿了。那到底是誰的問題呢。

──啊哈哈哈哈哈（笑）。

設樂　但我真的很喜歡會主動說要脫掉的日村呢。

──敬業精神嗎。

設樂　對，會很嗨。日村一脫，旁邊的大家也都嗨起來了。

日村　對對對。

──經紀人不會阻止嗎？覺得太危險。

日村　電擊槍一直「嗶嗶嗶嗶ー」地碰著當然很危險，但「啪！」一下而已，絕對沒問題的。

設樂　段子的部分經紀人是絕對不會阻止的。

日村　絕對不會。

設樂　因為是我們決定要做的事，沒什麼好阻止的。我們也不可能說什麼「拿刀子刺下去吧」這種話，我們又不是那種挑戰危險極限的集團（笑）。

日村　這種事就是做到有點超過才好玩啊，剛剛好的危險程度。對吧？

設樂　是沒錯，所以那個界線是很難拿捏的。在做短劇的時候也一樣，還是要有脫離常軌太多的東西、需要大量練習的東西，能看到這種在別的地方看不到的東西才會感動、也才會願意為此掏錢。不過要是做得太超過，像是「那就刺下去吧，沒看過這種的嘛」，這就是根本沒人想看的東西了。我總是在思考要做出看的人覺得有趣的東西，但到頭來我們自己玩得開心才是最重要的。

──這次有做出什麼新的挑戰嗎？

設樂　這次有日村是討厭的人的短劇，對我來說是滿難得的。我們很幸運地從第一年開始就每年都能舉辦專場演出，但如果是隔幾年才演出一次應該就會有「這個不能不做」的東西吧。但因為每年都在做，「這次就試試這個吧」「去年做了這個、明年就做那個吧」，可以這樣不斷嘗試。

日村　這確實是我們的優勢。

設樂　「睽違五年舉辦專場演出！」這樣的話，反而自由度會變得比較低吧。所以從這方面來說，可以做當下想做的東西是最自由也是最幸運的吧。當然也很辛苦就是了。

──演出的問卷最多的意見是什麼？

設樂　最多的應該是「日村的髮質真好」吧。

日村　這是最多的嗎!? 如果這種意見最多那也太傷心了吧。

設樂　有很多「居然是說這個？」的意見呢。

日村　「看了這麼多結果重點是頭髮？」不過像是「今年又到了這個時期了……」，還有「就在等這個！」這樣，把這個當成一年間的重要活動安排行程過來的人，也有第一次來看的人驚訝地說「原來你們在做這種事」，有很多感想呢。

設樂　DVD也有收錄，在換場的時候播放的影片大家印象都很深刻呢。要是做得太好笑，就會變成「最好笑的是影片」。那也是我做的，而且也是我們下去演，這倒是無所謂，但要是壓過現場演出的段子那就本末倒置了（笑）。這之間的平衡拿捏也是個苦戰呢。

──之前的專場演出也有讓人感動落淚的短劇，這次也有加入讓人動容的短劇呢。

設樂　我在寫的時候並沒有特別想說「要逼哭大家喔」，要寫兩個人關於戀愛的故事，基本上就只有「失敗的故事」跟「感動的故事」兩種結局吧。我們這麼多年來也演過這麼多次了，其實沒什麼變化，但畢竟是最好發揮的題材，所以還是有在寫。不過今年有很重大的……對吧、發生了震災，所以這次就以像是「下了雨之後會有彩虹」、「辛苦的事總會過去的」，加入了不少這樣的想法。不過我寫短劇基本上都沒有要以此惹哭觀眾，就只是考量到整體演出，想要做各種不同類型的短劇，以結果而言就加入了這樣的故事而已。

日村　讀劇本的時候都是「好笑、好笑、好笑」，然後稍微說了句意義深遠的話，就會突然覺得「糟糕、好感動！」嘛。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設樂　好笑還是最重要的，但我想要擾亂觀眾的心的欲望很強。把感動、驚訝都包括在內，只要整體來說是能逗人發笑的就好了。

──真的讓人又笑又哭，完全如你所願，內心紛亂不已呢。

設樂　我覺得感動跟搞笑是一線之間，像是用報紙做女人的那個短劇，是以作家オークラ的真實經歷改編的，排練的時候也問了很多人關於自慰的事。聽多了就覺得這一點果然會顯現出一個人的個性呢。這個段子如果照表面看來就只是個愚蠢的段子，但如果從沒有女人緣的男人的悲哀、自己最不想被人看見的部分被追根究底的悲慘這些部分來看，其實也是一個非常悲傷的段子呢。

──原來如此。

設樂　（小木矢作的）小木先生的太太常會從我們的短劇裡發現不同的感動告訴我們。像是不良少年的短劇，有講到「這裡有尼斯湖水怪嗎」的對話，她說「大家都已經知道尼斯湖水怪是謊言，但他們連這都不知道。只能做出這種程度的對話的兩個笨蛋太可憐了，我看到哭了」。這並不是我們的意圖，但每次聽到這些不同的感想，我們也會有不一樣的體悟。所以這張DVD，我覺得看的人就自由去解讀就可以了。我只是想要帶給大家各種不同的表演，讓大家知道我們也可以做到這個喔！

日村　對！「我們是做得到的！」（笑）。

──現在你們手上有很多固定節目，還有「想要做這樣的事」的想法嗎？

設樂　確實是還會想再做更多挑戰，不過以前是沒有想過「要做這個」。

日村　我們應該從以前就一直是這樣，「沒什麼特別想做的耶」這樣。

設樂　我們基本上是沒有什麼目標的每次到了這個時期就常常有人問「明年有什麼抱負？」但我們從幾年前就一直說是「維持現狀」。……因為真的沒有嘛。

日村　沒有啊。要說想做什麼，什麼都想做啊。

設樂　對啊，什麼都想做。還是想要以香蕉人的搭檔有自己的節目。

日村　當然了，那是最想做到的。還有現在手邊的節目也想一直做下去。

設樂　就是啊。總覺得不想停下腳步，想要一面行動一面找下一個目標。這也是一種樂趣啊。畢竟以前一直覺得自己停在原地嘛。現在雖然也不覺得自己飛得多高啦，就是一直維持在低空的狀態，不覺得有再往上飛。我們要是停下腳步應該會萎縮吧。

──啊哈哈哈哈（笑）。

日村　這種感覺到現在也沒變。

──那麼還能期待繼續看到你們的專場演出囉。

設樂　就是啊，每年夏天我們都很早就訂下檔期了。

──請觀眾看了這張DVD，下一場演出的時候再進場看。

設樂　對啊，不管有沒有看DVD都希望大家來啦。不過既然都出了DVD還是希望大家看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