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8月16日

原文刊載於:ミュージカル版「スクールオブロック」の西川貴教が、人と人とが心でつながる尊さを熱くシャウト!

「搖滾教室」(2003)是非常熱血的電影。傑克布萊克飾演的主角杜威,唯一自豪的就是對搖滾樂全心全意的熱愛,但卻無法實現成為搖滾樂手的夢想,只能寄居在朋友家。這樣一無是處的杜威為了參加搖滾樂比賽,假扮老師硬是跟學生組成搖滾樂團,隨著練習逐漸團結一心的杜威和學生們的姿態,讓人看了也跟著熱血沸騰。

電影上映後12年,於百老匯上演的音樂劇版由打造「歌劇魅影」等名作的安德魯・洛伊韋伯作曲。這怎麼可能不好看呢!眾所期盼的日本版公演原洞於2020年上演,卻因為新冠肺炎疫情而取消。就在電影上映後第20年的今年,日本版終於要開幕了。我們訪問到與柿澤勇人以雙卡司形式共同飾演杜威的西川貴教談談他對這部作品的熱愛。

撰文/攝影:若林ゆり

「電影版上映時我就看了,非常喜歡。傑克布萊克的角色當然讓人印象深刻,但時代背景也跟我十多歲時的回憶有很多重疊。其中致敬的音樂人都是可以直接連結到我的音樂原體驗的人。」

對這個作品描繪的搖滾愛與樂團致敬有深刻共鳴的同時,西川心中還湧現了其他感慨。

「20年前一起切磋琢磨的樂團、音樂人夥伴,現在也愈來愈少了。其中也有像杜威一樣在實現夢想的路上受挫不得不放棄的人。我某種層面上來說,是抱著『必須要背負』那些不斷努力卻不得不離去的夥伴們的遺憾的想法才能走到今天的。所以不只杜威,奈德(放棄音樂的杜威好友)的心情也讓我非常有感觸。因為要是走錯一步,我說不定也會是那樣。而且這次也必須背負2020年通過甄選最後卻無法站上舞台的孩子們的遺憾啊。」

電影版的杜威,是電影中飾演好友奈德、同時也是布萊克現實生活中的好友麥克懷特為布萊克量身打造的角色。也因此電影中的焦點完全放在杜威身上,突顯了他的個人魅力。然而舞台劇版特別聚焦在學生們各自的想法,是一大特點。

「我覺得處於迷惘、不敢採取行動的人對這個作品會非常有共鳴。每個人以自己的眼光對這部作品中的許多訊息有所感觸、然後回家之後這樣的感觸又將發酵帶來改變,我想這會是這樣的一部作品吧。不過啊,舞台版的杜威還是很辛苦!這部作品裡杜威的工作量真不是開玩笑的。我之前曾經偶然在百老匯看過這部作品,當時就有在想『杜威真的好累喔,如果演日本版的話會是誰來演呢?』沒有想到居然就是我(笑)。我也演過一些作品,不過像這樣的高昂情緒、和現場的支配感,是我之前沒有經驗過的。我總是隨時把引擎催到七八成、然後必須一直維持這樣的情緒!真的會完全失去現實感(笑)」

杜威是毫無責任感、沒出息又自私的搖滾宅,讓人傻眼「真是沒救了」的同時,卻又對他全心全意的熱情和可愛感到「沒辦法討厭他啊」。先不說「讓人無法討厭的搖滾狂」,「沒出息」「怠惰」這些要素跟西川可以說是天差地別呢。

「不,我也很沒用啊。只是努力不表現出來給大家看而已,其實我跟杜威的相似處很多。因為說真的,我也很想像他一樣擺爛啊,不想從夏威夷回來(笑)。但我是會做好萬全計畫、跟周遭的人互相配合統整好再推動一切的人,某方面來說也是完全相反。杜威只剩下他的搖滾愛,對身邊的事都抱著『船到橋頭自然直啦』的想法。不過以前還在組樂團時的我說不定就像那樣吧。現在是會跟大家一起合作了,但當時在我身邊的樂團成員看來,應該覺得我就像杜威一樣吧。」

愛上搖滾、像杜威一樣一心追夢的時期的西川,說自己是「鄉下的孩子」。身邊沒有像杜威那樣引導自己逐夢的存在,自述「一切都是靠偶然和運氣才能走到今天」。

「在滋賀鄉間生活的小學生時期,我很喜歡住在附近的外公,對我來說阿公就是全世界。因為想要阿公誇獎我開始學劍道、因為想要阿公誇獎我開始學書法,但阿公突然生病過世了,我的心就像開了一個大缺口。當時正好在收音機聽到Billboard TOP10的歌,開始產生興趣,之後上了中學就組了樂團。當時朋友之間比起樂團,都覺得『吉他好帥喔』,但我家父母都是上班族,不可能買吉他給我。所以跟有吉他的朋友玩在一起,就有一種在玩樂團的感覺。不過如果說到彈吉他;當時身邊的朋友都比我厲害得多,是會讓我佩服不已的程度。就只是他們說『你就唱歌吧』我心想『唱歌不花錢,那好啊』所以就接受了而已。」

只是機緣巧合和運氣,這只是他的謙虛吧。在以地方樂團之姿在東京音樂界掀起大旋風之前,他離開家鄉租借Live House和音響器材、找來樂團自己辦活動,手動賣門票。沒有品味與執行力、以及製作行銷能力,是辦不到這種事的。

「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但我內心就一直認定『我要在20歲之前出道』。現在想起來在那個連Live House都沒有的鄉下地方居然自認有辦法出道,到底是哪來的信心(笑)。不過真的如同我的計劃在20歲以樂團出道,我又認定了『在24歲會迎來轉機』,22歲左右就退出了樂團。之後就自己一個人從零開始,拼命作曲、寫歌詞,自己錄DEMO帶,拷貝了很多份到處發送,最後真的在24歲左右出道了。T.M.Revolution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的。真的就像是奇蹟一樣。」

現在,西川看著在排練場追夢的、才華洋溢的童星們,受到許多刺激。他說從他們身上學到了很多。

「他們對自己的角色都非常有責任感,成長速度也非常快,讓我覺得用『孩子們』或『童星』去稱呼他們都太失禮了。每排完一場戲,就會跑去找(執導的)鴻上先生,跟他討論每一句對白『我想要這樣演』,滿懷熱情在詮釋角色。常有人說日本人不太擅長表達自己的想法、不擅於主張自己的意見,但他們完全不一樣。不愧是從海選中千挑萬選出來的孩子們,真的非常可靠。」

這部作品並不是常見的老套成長故事。其實經過整個故事,看不見杜威有什麼顯著的成長,就只是貫徹自己決不動搖的搖滾愛而已。但杜威還是有著讓人欣賞的優點,那就是他沒有偏見或先入為主,用澄澈直率的眼光看著孩子們,能夠看清並說出他們每一個人的優點。

「那是我最喜歡的場景。他用澄澈的眼光看出孩子們子的特色,告訴家長『他有這麼棒的地方喔』。人們在看待事物的時候,往往會用扣分的方式去看待吧。我也一樣,會覺得『這個做不好』『那個沒有實現』,總是用扣分的方式在思考。但杜威讓我開始覺得『用加分的觀點去看待事物就能變得這麼積極呢』。」

最精彩的莫過於高潮戲的演奏場面。這無庸置疑是電影無法比擬的、只有在舞台劇才能體驗到的魅力所在吧。

「絕對是這樣沒錯。洛伊韋伯的曲子有著『這邊絕對要這樣才行』的嚴苛規矩,所以我們都很努力在奮戰。那是不能開玩笑的,真的就是要找到『冷靜與熱情之間』的平衡。不過我也想要盡情地樂在其中。」

回首1999年在『恐怖小店』挑戰主角西摩(Seymour)的舞台初體驗起,西川已經演了八部音樂劇。對他來說,音樂劇的魅力是什麼呢?

undefined「最大的魅力之一果然是有歌曲吧。我可以用我自己原本就有的武器來表現。我一開始對演戲一竅不通,就只是『人家叫我做什麼我就照做』而已。在那之前像是巡迴演唱會我都是自己規劃、自己主導、自己上台演出,一直覺得一定要什麼都自己來才能做出成果。在演舞台劇時有別人幫我準備好、還有寫好的台詞,看到了完全不同的世界。音樂有旋律有歌詞,常會有人覺得『只要這樣就成立了』,但不是這樣的。由演唱的人、唱出當下的感情,才是歌曲最動人的本質。我開始演音樂劇之後,又更加重視這一點。對音樂劇一無所知的時候,只會覺得『突然就開始唱歌了呢』,但其實是在演戲的過程中,透過對白和跟對手的互動中、慢慢培養情緒,到情感最高漲的時候才用唱歌來表達,所以一點也不突兀。我覺得歌曲的本質就在這裡。」

西川從音樂劇中感受到的另一個魅力是「透過人與人的連結、建立關係,拓展出全新的可能性」。這也是本作要傳達的主旨之一。

「現在只要有電腦,不需要樂團成員也能透過聲音軟體或AI自己完成像是歌曲的作品。不過我還是覺得,這絕對比不上人與人互動過程中誕生的情感。透過現場的演奏、放感情去唱的歌聲傳達的音樂劇,是最能傳達人的感情的。之前發生了嚴重的疫情,疫情的蔓延帶來許多負面的影響,但同時也給了我們重新感受到『人與人的連結、交流原來是這麼重要』的機會。在體會到了這一點的現在,應該會更有感觸吧。我們用最真誠的情感互動,從舞台上拼了命傳達給大家,我們都是拼命揮汗演出的,請大家一定要進場觀劇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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