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Legacy回到家了。

從得知這一場演出開始,我就一直盡量讓自己不抱期待,以免預設了太多,影響觀賞演出的心情。
然而怎麼可能不期待?

被定名為【Back to the Ego:回歸自我】的這場演唱會。
「沒看過這場演出,別說你認識楊培安」的宣言。

對於楊培安,我的尊敬與心疼,總是多過崇拜與喜愛。
尊敬之中,帶著感謝,因為他打開了我的視野。心疼,因為知道他的起伏,許多我們不得窺知的波濤洶湧,除了他自己之外無人能夠插手。他的狀態總是影響著他的演出,無關於身體/嗓音狀況如何,而是演出狀態的投入也隨著情緒起起伏伏。聽過太多場次,許多觀眾覺得完美無瑕的演出總是讓我眉頭緊蹙。
或許對於他,我一次比一次設立了更高的標準。
也因此,這次的演唱會,雖說不抱期待,在某方面而言也將我的期待值拉到了最高。

我抱著極大的覺悟來到Legacy──我想知道,這場演唱會,楊培安會如何滿足我們的期待?往後,我還能對他有什麼期待。
說真的,這次如果讓我失望,之後的演出或許我仍然會到場,但是就真的從此不期不待了。(是的我就是賭這麼大。)


跟dino會合之後,我們沒有加入排隊的人龍(沒錯這次竟然出現了人龍!),而是在Legacy一側的長椅上坐下,等待觀眾進場得差不多了才持票走進Legacy,在PA台附近的座位落坐。同桌的還有蠍子、蠍嫂和蠍子的同事們。另外是兩位不認識的歌迷。 (這兩位歌迷一定覺得我們很機歪,因為整場演出我們的吐槽實在是太欠揍)

這場演出禁止攝影(當然還是有一堆人一路錄得很周到),所以我什麼也沒帶,回復到最原始最單純的聽者,等待布幕拉開。

確切曲序已經不記得,只記得開場第一首、TNT演奏結束之後是〈假裝〉。學長以第三人稱,敘述著自己的故事。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選擇以這種方式呈現,然而拉開了一段距離,聽學長說著當年那個十七歲的男孩一路走來的過程,竟然特別令人動容。
竊以為最動人的是不插電組曲。然而前半場我仍然十分冷靜,只是靜靜地聽。一直到〈玫瑰的名字〉開始,我突然感覺到一股能量在舞台上炸開。
無關乎這首歌的高音或技巧如何難唱,而是從這首歌,我感覺到,今天學長是真的豁出去了。

這份隱隱的騷動,一直到一連串的西洋搖滾猛地燃燒起來。(雖然在the Final Countdown前奏下、我們幾個突然有誤以為是烈火青春的錯覺,一同爆笑起來) the Final Countdown、You Give Love A Bad Name、Highway Star…學長一首接著一首,用他的人生歷程串連每一首歌曲。
於是,在〈我相信〉最後一段,學長破‧音‧了!甚至最後一句沒有辦法完整唱完。
但是,這一刻我尖叫著幾乎落了淚。

雖然事後笑著說我最愛聽歌手破音、聽個一百場也不一定聽得到一次楊培安破音,今天聽到兩次就值回票價了… 然而真正的原因在於,我聽到了什麼也不在乎的全力以赴。

以往的楊培安,若是狀況不佳,總是會在歌聲中聽到一絲收斂與不安,像是要維持完美的表現所以有所保留。可是,今天他破音了。(廢話,前面那什麼地獄似的歌單!) 但他仍然硬是飆了下去,直到唱不完一個樂句。
那是真正令我動容的態度。

(圖片來源:楊培安My Space

或許我終究是貪心的,因為我覺得還不夠。不過我仍然是滿足的,因為我知道,對於楊培安,我還有無限期待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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