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短暫地在粉絲團上連載過,後來因為要投稿的關係撤了下來(但最後投稿依然沒入圍也許找時間修改一下再放上來吧),從2005年夏天到2010年,歷時五年完成兩萬字的中篇小說,一直到最後的最後才決定篇名。
一開始的故事設定很單純(到底有哪篇不單純):一個單親家庭,缺席的母親、用工作逃避的父親,以及由姊姊帶大的弟弟。以一通撥錯的電話作為引子,用一個週末的生活片段,來側寫他們的故事。
原本預計在畢業前寫完也許能趕得及投稿校內文學獎,結果卻因為一個沒有預期的設定,這個故事就以未完的草稿默默地收在某個塵封的角落。
這個經驗再次地、完全體現了我對寫作的觀點:
不是我在說故事,而是故事逕自發生、我只是湊巧地將它們記錄下來。
就連下筆的瞬間,我也無法預料下一刻會發生什麼事。所以在當年、行筆至未祈是個看不見的孩子的時候,連我都出乎意料。我以為我永遠無法突破這個瓶頸,卻做不出其他的設定。我知道這個故事必然要這樣發展下去,但我或許沒有這個能力完成它了。
我就這樣把只寫了幾頁的草稿收了起來。
畢業後我到台北一面跟班一面打工,因為楊培安的推薦聽起蕭煌奇的歌,也開始了每個星期到當時他駐唱的戶外咖啡廳聽歌的日子。有一年回外婆家整理畢業時沒有帶走先放在那邊的行李,翻出了這幾頁的草稿,隨手翻閱,瞬間有一種生命在沿路悄悄埋下伏筆、日後某天才突然揭露真相的感受。
只是這次的伏筆,感覺比較像地雷。
那是2008年,因為認識了煌奇、我又稍微有了點可以完成這個故事的信心。
從開始下筆蘊釀沉潛了四年,在第五年重新將之完成的過程幾乎是一氣呵成。
或許是因為在蟄伏的這些年,它並沒有停滯,而是不斷地蘊釀成長,形成了屬於它自己完整的樣貌。
除此之外,這個故事對我來說還有一個很重要的設定。這也是在曾經請朋友幫我看過、受到質疑,我仍然堅持沒有修改捨棄的部分。
那通打錯的電話。
看來是完全無意義的分枝,我想表達的卻是:「聲音」的重量。
香水(氣味)、食物(味覺)、聲音(聽覺),這些無形的感官都牽引著我們的記憶,很多我們不以為意的聲音,在我們的心裡都記錄著某一段回憶的重量。當某個似曾相識的聲音響起,就會開啟某一段相關的回憶。
故事中的「你」錄製的有聲書,陪伴未紛那一段無憂的童年。一通看似不可能的打錯的電話,才會在事隔多年後勾起她遺忘已久的心情。
或許是鋪陳得不夠好,才會顯得突兀吧。
選擇用一直以來不擅長的第一人稱寫作,雖然成果未臻完美,但終究是呈現了我認為這個故事應該有的樣貌。
選擇用一直以來不擅長的第一人稱寫作,雖然成果未臻完美,但終究是呈現了我認為這個故事應該有的樣貌。
一直到快要完稿的階段,這段故事還沒有遇見適合的名字。直到聽見Abingdon Boys School的【From Dusk Till Dawn…】。
晨曦前的微光,雖然並不明亮,總是蘊含最充沛的希望。全站熱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