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のゆくえ

2016年5月21日

原文刊載於：20周年のT.M.Revolution　西川貴教が語る「面白いことをまじめにやる」流儀とは

T.M.Revolution、出道20週年了。也是20年來不斷留下「讓人會心一笑、記憶深刻」的印象、持續引發討論，讓人欽佩不已的藝人。來到了20週年這樣的重大里程碑，他又有了更多動作，成立了「株式会社 突風」這間看不出是認真或是惡搞的公司、突然跟知名女子團體AOA合作、在『おかあさんといっしょ』中挑戰聲優工作，多方活動、不斷曝光，其中最大的新聞就是在5月11日發行了紀念20週年、收錄了發行過的所有單曲的精選輯『2020-T.M.Revolution ALL TIME BEST-』、衝上排行榜第一名。報紙砸在臉上的專輯封面讓人印象深刻，而在週年紀念的時間點做出這種事，這就是T.M.Revolution西川貴教。有著如此吸引人的製作實力，這樣的藝人應該無人能敵了吧。為什麼西川貴教會這麼受人喜愛呢？請看我們的長篇訪談。

採訪・撰文＝田中久勝

――西川先生基本上是有邀約就會先接受再說嗎？感覺你不太會因為既定想法或先入為主拒絕。

我接了很多其實不做也沒關係的工作 (笑)。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事，觀眾和聽眾會不會覺得有趣，還有這我好像沒聽過、沒看過呢，我自己也是很喜新厭舊的人，如果會讓人覺得「找其他人也可以吧？」、或是覺得好像曾經看過的東西，老實說就會提不起興趣了。所以這是沒看過有別人做的東西、或是雖然有人做過了，但我來做或許會不一樣，我覺得自己可以在其中注入一些新鮮感，這個原則對我來說還滿重要的吧。我不想做那種誰來做都一樣、無可無不可的東西。或許最後做出來的結果還是無可無不可，不過最優先的判斷還是這是不是有其他人做過的。

――真的是你的服務精神的體現呢。心裡想的只有要讓觀眾和聽眾開心。

是啊，接到一個企劃、將他完成的階段我還不會滿足，一直到得到大家的反饋，我才會覺得有這麼做真是太好了。比起我自己看起來怎麼樣，大家覺得好有趣、說聽起來很朗朗上口，才會覺得完成了不錯的工作。最重要的還是有不有趣，不然的話20週年的紀念精選輯封面就不會長這樣了 (笑)。

――就是啊，好好的一個值得紀念的20週年…(笑)。

其他音樂人的精選輯封面都很帥吧，開著車啦、看得到很多告示排之類的，迎來10週年、15週年、25週年的音樂人們的專輯封面，都有這樣的概念在，想把一路走來的歷史呈現出來的感覺……看著這些讓我想了很多 (笑)。

――不過光看這個封面，會聯想到你以前的曝光跟發言，會覺得你是很開朗有趣的音樂人，應該很多人都對你印象很好吧。

真的嗎(笑)。

――你最近的電視演出很多，也是Yahoo!新聞的常客(笑)，提供超多話題給大家討論的不是嗎？

也剛好要發行這張精選輯，感覺很多事都正好水到渠成，結果每天都登上熱門話題。

――你從出道至今自我表現的方式，都給人一種展現自我的同時也要娛樂大家的感覺，讓人覺得西川貴教就是這樣，總是讓我十分佩服。有辦法20年來持續在第一線奔馳，除了有死忠粉絲的支持之外，也同時不斷開拓新的粉絲。

希望真的是這樣。我做的事都沒有什麼特別的用意，就是我自己覺得很好玩的事，老實說合作的工作人員反應好的東西，都比我自己預期的還要更有效果，所以我很重視他們的意見。當然也有狠多作廢的提案，並不是全部都能呈現在大家面前。

――在20年的時光中，音樂市場不斷改變，過去也曾經歷過CD動輒賣出70萬張、80萬張、100萬張的時代，相較之下現在的狀況十分嚴苛。無論是哪個藝人都是一樣的，而在這樣的時代變遷中，西川先生依然持續活躍於第一線。這樣的適應力，或者說情勢如此就這樣應對，迅速的判斷力應該是一大要因吧。

不，這是因為我從一開始就沒有走在所謂的王道、主流上。我從來不是那種主流歌手，也沒有以這個為目標，就是在邊邊角角努力……。

――不不不，才沒這回事呢。

仔細想想，一直以來有各式各樣風格的音樂人、表演人員，也有許多受到他們的影響和啟發的後起之秀，大家持續在搶那些椅子。但我所在的位置都沒有人來搶耶(笑)。是因為不好坐嗎(笑)。對我來說，在T.M.Revolution和西川貴教當中，或許有很多事情旁人看來會覺得「這個有必要做嗎？」但就像我剛剛說的，希望能在大家心中留下不是哄然大笑、而是會心一笑的記憶，所以一直以來接到的工作都認真地一項一項全力以赴。我認為最重要的就是認真去做有趣的事。前陣子我也成立了「突風」這間公司……。

――我有出席事業發表記者會。

謝謝你。老實說像這種記者會，上台說幾句話、接受媒體採訪，歡樂地結束，發個新聞稿就差不多了吧。但我覺得不該這樣，我想好好地做，或許最終還是會給人一種「好像很有趣」的感覺，但我還是想讓大家感受到我們是非常認真在面對這件事，結果就是簡報的投影片大爆量(笑)。我排練了好幾次，連投影片翻頁的時間點也開會討論過。不過各位記者都一面看一面偷笑吧？那樣就好了。如果我自己也跟著笑、用「怎麼樣、好很玩吧」的態度簡報是不行的。我這麼正經地簡報、大家看起來或許會覺得很可笑，但只要能讓大家覺得願意支持我們就夠了。

――會笑出來是因為你這麼認真才讓人忍不住發笑吧。

因為我就很認真啊(笑)。像現在「HOT LIMIT」也成為大家調侃的話題，但當時是認為那樣很有型才決定這個造型的。沒想到後續的發展出乎意料、這也是趣味所在。現在已經變成像是餘興節目的東西了(笑)。

――金爆樂團的各位、高橋南小姐、RAZORRAMON RG先生等人演出的『一起來跳「HOT LIMIT」』音樂影片真的太棒了。

謝謝。不過我最高興的還是大家都非常樂意接受邀約，沒有不情不願、而且每個人都跟我說玩得很開心，我真的覺得太好了。果然彼此尊重、能一起放開來玩的關係，一起完成的東西就能留下成果。

――彼此的想法契合真的很重要呢，不管做什麼都一樣。

我也覺得真的是這樣。只有單方面是不行的，只要能好好為對方考量、一切就會自然成形的感覺。

――我之前在訪問上讀到，西川先生會開始舉辦「INAZUMA ROCK FES」，其實是因為你母親住院、想要常回滋賀探望她，所以想建立一個可以常回鄉的名目。比起社會大眾、先讓身邊的人開心，然後再推己及人，你說過你覺得這樣是最理想的。

當然還是會覺得如果能為社會大眾有所貢獻是最好的，但有時候不到被逼入絕境、總是看不清自己真正需要什麼、真正該做的又是什麼。「一定是這樣吧」「大概是這樣吧」，總是像這樣模模糊糊的，所以從身邊的事情開始，認為是自己真正需要的事物、自己真正該做的事物，就從這邊開始好好認真做，最終一定會慢慢拓展開來，成為對大家有所貢獻的事，我一直都是這麼想的。另外持續下去也很重要。如果只是衝動行事，最後也只會變成一次性而已。老實說我自己也是個很容易厭倦的人，所以總是在想要怎麼樣找到樂趣、能做到哪些超乎大家預期的事情。

――在舞台表演換場的空檔有搞笑藝人演出，是服務精神旺盛的地方祭典呢。會場內也充滿許多讓大家認識滋賀、體驗滋賀的巧思，確實完全是在地的祭典。

我原本就希望能夠做出許多像這樣的東西，大家覺得希望可以有、但是應該沒辦法的東西，我想要盡可能多做一些。

――其實也是可以在特別的週年找來眾多音樂人、盛大歡慶，不過西川先生是每年都不斷推出有趣的活動，讓人感覺到你持續不斷地「更新」。另外對於媒體受眾，像是廣播的應對、電視上的應對、現場演出的應對等都逋一樣，這就是讓粉絲不覺得厭倦的秘訣吧。

不過也絕對不會是所有人都喜歡，當然我也會注意發言、不過如果太矯枉過正，結果就只能給出不慍不火、無法留下印象的東西，我也有過這樣的時期。走到今天，我覺得最重要的還是將那些大家覺得有趣的部分，不是哄堂大笑、而是能會心一笑，深刻留在心中的部分提供給大家。

――這個心態真的很棒呢。

不只經紀人員，我也想多聽聽唱片公司和身邊的工作人員的意見，只要各個部位的齒輪對上了，許多事自然就能順利運作。但也不是打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狀況。我中途轉移了唱片公司品牌，身邊的工作人員換了一批人，如果大家一起達成了什麼目標，應該就能產生像是贏得奧運或世界盃那樣、讓選手或團隊團結起來的向心力，我希望大家能對於達成什麼樣的目標就是勝利有共識，渴望贏得下一個目標、也會對於如何得勝樂在其中。不過一直輸下去，大家就會慢慢提不出有趣的想法，老實說我們也經歷過這樣的時期，我自己也曾經跟工作人員之間遲遲無法達成共識。但也就是因為不是一直都很順利，我更享受現在的狀態、也對此感到純粹的喜悅，可以去想：既然這個做得到、那下次這個也可以做到吧？之前我對工作人員說過，「老實說我不知道會不會賣到100萬張、200萬張，不過我們保有『相信做得到』的心情是很重要的」，要是抱著「應該沒辦法」的心情做出的東西，也很難真的做出成果。從這個層面看來，跟商品、跟要做的事相關的人們相信自己的作品是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吧。另外要舉例的話就是，我最近跟之前毫無交集的AOA的合作也是突然冒出來的邀約，如果直接說「這種事做不到」那就到此為止了。不過當時的時間點也正好、又覺得應該會很有趣吧，所以就接受了。以結果而言成品很不錯，我覺得是參與其中的人都很幸福的一次合作。

――你原本就知道AOA嗎？

我在後輩經營的酒吧正好聽到有人在唱AOA的歌，當時只覺得「原來最近紅的是這樣的歌啊」。旁邊的女生也都很愛AOA，說她們接下來一定會紅，我才聽他們說完，結果就接到這次的邀約，真的嚇了一大跳。

――果然是時機巧合呢。

真的是這樣，這不過就是接到合作邀約前大約一個星期的事。也是因為出席「INAZUMA ROCK FES」的音樂人正好跟她們同公司，不過老實說在此之前我完全沒有接觸過女性團體，在喜歡K-POP、尤其是喜歡AOA的粉絲看來，應該也會覺得「為什麼是找西川？」吧。相對地，我的粉絲當中應該也有人覺得「20週年這麼多事要忙居然還跑去做這種事」吧(笑)。不過實際上聽了歌之後，很多人都說「感覺還不錯嘛」，我也覺得「對吧，很好吧」。我覺得真的是時機，在這一切機緣巧合之下、在最佳時機啟動了這個合作的關係。

――畢竟是完全無法想像的組合。你跟水樹奈奈小姐合作時我也是嚇了一跳呢。

那次合作也是熱心的電視台製作人跑來，說他有個心願，如果能實現要他離開這個業界也沒有遺憾了──不過他當然還是沒辭職啦(笑)──說希望能讓我跟水樹小姐一起唱歌。一開始因為不知道水樹小姐的意願，雖然曾經一起上過歌唱節目，但沒有合唱過，所以起初一直很擔心真的沒有問題嗎。不過以結果而言最後一路唱上「紅白歌合戰」的舞台，果然結果如何是完全無法預料的呢。

――當下能不能覺得有趣……果然時機很重要呢。

大家都會問我要怎麼做，但說穿了不會有人為我做決定。大家都把各種問題丟過來、說得好聽點就是全權交給我啦，所以我也只能自己做決定了。

――你這麼擅長自我經營，或許也是可以20年來持續站在第一線的理由吧。能夠持續在第一線20年本身就很厲害了，個人活動的音樂人也很少有持續活動20年的呢。

對我來說舉辦巡迴演唱會、將現場演出的醍醐味透過我的表演傳達到全國各地是很重要的。在不同的會場、要怎麼樣帶來同樣品質的表演？雖然一直有在辦巡迴，但在這之中也是會踏上這麼多年來從沒有機會踏上的土地。說得極端一點，有幾次演出現場觀眾有一半是第一次看我的演唱會，不過這也讓我覺得很高興。我認為這是因為持續至今才能有的體會。如果只做了10年15年就結束，就遇不到這些人了。能跟這些人相遇，就像是我持續活動至今的獎勵。這真的完全無法掌握呢，畢竟聽眾要變心是很快的，真的很難說。

――透過這張精選輯聽了這麼多歌曲，重新體認到會來看西川先生的演唱會的人，都是想要獲得鼓舞、積極向前的力量才到場看眼唱會的吧。

聽你這麼說真的很開心。

――你給人的印象總是精神百倍、為粉絲們帶來力量，你有沮喪過嗎？還記得這20年來最低落的時候的狀況嗎？

（沮喪的時候）很多啊。1999年跨到2000年的時機將T.M.Revolution這個PROJECT「封印」起來、以T.M.R-e的名義活動，之後又重啟T.M.R.…那個時期的身心狀態就非常緊繃。之後轉移公司到現在的廠牌EPIC RECORD，現在回想起來，持續活動的這20年來，那個時期真的就是各種齒輪都開始錯位的時候。當然現在回頭看會覺得一切都是必要的，不過剛自己開公司、所有事情全都自己來的時候，真的是連接下來會怎麼辦？要怎麼繼續下去？都幾乎沒辦法思考的狀態。也完全不曉得要怎麼樣才能突破現狀、怎麼讓一切好轉。說真的當時跟唱片公司的員工、和身邊的工作人員都衝突不斷，幾乎可以說是孤立無援的狀態，就連到底能不能繼續活動都很不安。有一種我只是在枯等的感覺……後來決定轉移唱片公司，重新跟新的工作人員建立關係，一開始真的就像是在相親一樣互相試探。所以老實說完全沒有過一帆風順的時期。不過即使如此大家還是會覺得西川看起來很開心嘛、西川很不錯嘛，這是讓我最感到幸福的事了。音樂這種東西，要是讓人在聽的時候還會去想「他做了好難的嘗試啊」，我覺得就是失敗的。讓大家喜歡旋律或歌詞、覺得自己也可以唱、自己也能演奏得好，等到在卡拉OK要唱歌、或是實際要演奏的時候，才覺得「原來是這麼難的嗎？」，我認為能讓大家這麼覺得才是我贏了，我覺得這就是所謂流行音樂最重要的部分。

――西川先生頭腦動得很快呢，總是立刻判斷、馬上下決定，迅速採取行動。

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判斷，老實說我也不是全部都能解釋清楚；以前說過要這樣做的事情，也不是全部都有成形。不過自己說過想要這樣做的事，就算要花很多時間也都會努力去實行，我的個性是很執著的(笑)，會一直放不下呢。所以最終來說、讓大家覺得「不管怎麼說有說出口的事最後都有做到呢」是最重要的，只要像這樣不斷累積成果，就能建立大家對我的信任吧。至今為止的各種活動我當然都沒有忘記，為了留下成果、也會一點一點慢慢前進。不過放眼身邊，還是有人覺得我有些事情「明明都說了結果沒有實現呢」。但即使如此，我覺得也不該就想說算了麻煩死了那就不要做了，我還是會繼續努力，希望有一天能讓那些人對我說「對不起當時對你說了那種話」(笑)。

――與其說是執著、更接近執念吧……。

現在也是懷著各種想法在準備演唱會和作品發行，現在的判斷也關係到之後還能不能讓大家相信我、不要懷疑我，所以現在能做到的事我都會好好做好。

――你的服務精神會這麼旺盛，是因為你的本質是非常認真的人吧。

或許吧。不管是國內外的藝人，去看其他人的演唱會時，就會覺得世界上有這麼多美好到讓人不甘心的音樂，也正因如此，我會去想那我又能做到什麼？有什麼是只有我才能做到的？甚至會去設想接下來的30年。再加上，接下來……我記得10週年的時候我應該也說過一樣的話，我想要成為大家期望的人。大家覺得「有這樣的人就好了」的存在。我想要受到期待、想要讓大家願意把事情託付給我，成為大家會覺得「這個人什麼都能完成」的那種人。要是人家覺得「交給他也辦不到」就什麼機會都沒有了嘛。

――確實、你現在就接到各式各樣的邀約呢。

我還有很多要努力的空間。其實像是『INAZUMA ROCK FES』也是，一開始任誰都沒想到居然會持續這麼多年吧。

――接下來國外活動的戰略也會愈來愈重要，T.M.Revolution已經擁有許多國外粉絲的支持，而比起日本的音樂受到歡迎、現狀更接近只有藝人本身受到喜愛。在這樣的狀態下，西川先生對於國外的活動有什麼想法呢？

像我在台灣也有辦演唱會、也有一些台灣的工作，大家都說台灣很親日，我真的希望說這種話的人可以實際到台灣去看看。唱片行的國外音樂區有八成都是K-POP，日本的音樂是流行樂和演歌放在一起大約只佔一成。對這樣的狀況沒有危機意識、只是仗著反正台灣很親日，很快地粉絲就會被其他國家的音樂吸引走了。我認為應該要把我們想跟大家好好交流的心意直接傳達給大家。就像是在國內會想說從東京到北海道或九州去之類的一樣，接下來我想要盡可能到台灣、新加坡、馬來西亞等地方去。今年跟韓國的AOA合作、7月起也有一齣叫做『東離劍遊記』的、將在台灣持續演出30年的人偶劇，透過台灣和日本共同製作推出的作品，是由我演唱主題曲。我希望接下來像這樣跟臨近的地區、國家，不要各自單打獨鬥，而是一起以「亞洲圈」的同伴身分共同創造新作品。這次跟AOA合作帶給我的感觸是，像這樣音源是韓國音樂、歌詞是日語、由韓國和日本的音樂人一起演唱，感覺什麼都混在一起了，沒有所謂哪一個國家的音樂，接下來能不能繼續創作出更多這種無國籍的東西呢？如果能夠創作出更多不用去劃分J-POP、K-POP，像這樣無法歸類的有趣作品，一定會更有意思的。我想要把這個當成下一個階段的目標投入其中。

――真的很有意義、感覺也很有趣呢。而且已經開始了吧。

跟AOA的合作是因為接到希望能一起做這件事的邀約，台灣的『東離劍遊記』也是，我跟相關人士一點交集都沒有，但導演虛淵玄先生指名主題曲要找西川，我真的非常高興。能夠受到大家的期待，是現在的我最開心的事了，我認為這是持續活動20年至今的財產。

――邁向接下來的30週年有許多值得期待的目標，你的事業也會更上一層樓吧。

別這麼說，像我這種生物週期亂七八糟的人，或許接下來的目標不是CD要賣幾十萬張、要在多大的會場辦演唱會這種能夠數值化的事情，而是應該要參與更多創造前人未見的作品這種事才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