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05月02日

原文刊載於:くも膜下出血で3カ月間意識不明…T-BOLAN上野博文さん復活までの闘い

採訪:松永詠美子

聽主治醫師說,我被發現的時候已經是昏倒五天後的事了。我完全沒有當時的記憶。唯一記得的是新樂團(T-BOLAN停止活動後組的樂團)練完團、跟團員們說了「下星期見」,記憶就只到這邊。再回過神來,眼前就是燈光刺眼的天花板。聽說我昏迷了三個月。

發生蜘蛛網膜下腔出血是2015年3月。因為約好練團我沒出現、而且也沒接電話,團員們覺得很不對勁,就聯絡我當時的經紀人,跟公寓的房東一起打開我住處的門,發現我倒在門口,趕快叫了救護車。當時我好像還說得出自己的名字。

不過送到醫院、動手術止住腦部出血後,我足足兩個半月沒有從麻醉中醒來,一直住在加護病房。聽家人說,我家裡亂七八糟的。可能是因為痛到忍不住砸東西、也可能是想製造一些聲響求救吧。

送醫後馬上從腿部打靜脈導管、進行血管內線圈栓塞治療,將出血的腦血管封住。因為有很多微血管斷掉了,現在照CT還是會看到腦中有很多線圈。

之後我的腦壓一直降不下來,所以醫師把我的頭蓋骨拿掉降壓,腦壓下降後恢復自主呼吸,但還是沒有恢復意識。但加護病房最多也只能住兩個半月,所以後來就轉到一般病房了。

後來頭蓋骨復位後大概過了兩週,聽說我是右手先開始會動,接著腳和脖子也開始可以動了。

不過醫師告訴我的家人,「恢復意識後也有可能失明或失聰,沒辦法自行進食,當然也需要坐輪椅。」如果當時家人放棄的話,我現在就不會在這裡了吧。

雖然我沒有意識,但家人總是在一邊對我說話、好像也會放T-BOLAN的音樂給我聽。有時還會把BASS放在我身上……。或許是因為他們很早就這樣刺激我的腦,我才有辦法恢復到現在這樣吧。

還有,能恢復最大的要因是因為,我內心強烈地希望「我一定要再次站上舞台!」

■1年9個月後登台演出

完全恢復意識後我轉到復健專科醫院,撐過了整整六個月緊鑼密鼓的復健,因為身體變得很僵硬,拉筋真的很痛苦。有時候做得到、狀況不好時又做不到,時好時壞,從開始有辦法自行起身、到坐輪椅移動,到有辦法扶著扶手走動,一點一滴慢慢恢復。

不過因為恢復期的復健醫院住院上限是六個月,家人也一直在幫我找下一間復健設施。因為我有腦部高功能執行障礙的後遺症,最適合的是包含了語言療法、作業療法、理學療法等所有療法的復健設施。但從我家能到的範圍內沒有這樣的設施,所以匆匆忙忙搬了家,家人真的為我付出很多。

至於我當時在想些什麼,其實就只有「好想彈BASS」。但我說不出口。

之後我恢復到有辦法用筷子吃飯了,在2016年的2月跟家人和T-BOLAN的團員們一起聚餐。當時他們問我「你再來想做什麼?」我回答「LIVE」。雖然當時我完全不是有辦法做到的狀態,但他們認真看待我的這句話,團員和工作人員二話不說地決定「就做吧」,在那一年的年底我們一夜限定重組、舉辦了我一直想辦的LIVE。雖然只彈了四首歌,但我站上舞台演奏了。

剛開始練習的時候手指完全不聽使喚,但我還是盡力了(笑)。

其實我的右眼因為腦出血的影響、水晶體渾濁看不見,雖然動過手術,但後來視網膜反覆剝離,已經動了四次手術了。腳也還會麻痺,走路還不是很穩,沒辦法安心獨自出門。不過耳朵還很好,現在說話也愈來愈順暢了。以我來說,在復健中心學會打麻將似乎很有效果,感覺很多部分都一口氣覺醒了。

我的生活全都改變了,改變最大的是飲食吧。以前我吃得很隨便、而且愛吃辣,又是個老菸槍,不過現在為了控制血壓減少鹽分攝取,吃很多青菜。很神奇的是,我的身體自然而然地不接受香菸了。

我深刻感受到我現在活著是受到許多人的支持。團員們說「希望能成為上野活下去的目標」而在2017年正式重組樂團就是其中之一。在支援BASS手的協助下,我在LIVE能演奏的曲目也慢慢增加。「全程演奏」是我現在的目標。我等於是死過一次了,我會珍惜這第二條命、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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