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9月12日

原文刊載於:西川貴教が“苦悩の20代”を経て気づいた「自分を変える」ための必須条件西川貴教がステージに立つ理由とは? 40代で得た「表現者としての使命」

以個人Project「T.M.Revolution」走紅、自2018年起以本名名義正式展開音樂活動,持續引領音樂界的西川貴教,有著「音量怪物」之名的歌唱實力、幽默的談吐,以及震撼人心的現場演出,與柿澤勇人以雙卡司形式主演的音樂劇『搖滾教室』(日本版執導・演出劇本:鴻上尚史),因為新冠肺炎疫情擴大而不得不取消2020年所有演出場次,歷經三年終於回歸。

本作為敘述西川飾演的熱血搖滾音樂人杜威・芬恩假冒名校代課老師,與學生共組樂團、一同成長的故事,可望成為這個夏天最熱血的音樂劇。我們訪問到西川貴教,請他談談主演本作的期許、「改變」自己和他人的秘訣、經過疫情的困境後對音樂的想法、以及身為音樂人必須回歸的原點。

[訪談] 持續站在舞台上的使命感──西川貴教『搖滾教室』專訪

訪問:Voice編集部(中西史也)、攝影:キムラタカヒロ、妝髮:浅沼薫(Deep-End)

盡可能不讓人看見「西川貴教」

――接到音樂劇『搖滾教室』主演邀約時你有什麼感覺?

西川 沒想到會是由我來演,真的很驚訝。其實這齣音樂劇我正好在疫情前去紐約的時候到百老匯看過。
當時工作有一天空檔,正好買到票的演出就是『搖滾教室』,我還記得當時被震撼的演出所感動,故事的起承轉合非常縝密,尤其是杜威真的是滿場跑。
我當時還在想說如果搬到日本來演,這麼辛苦的角色會是由誰來演呢?沒想到居然就是我。我當時立刻答應「請務必讓我演出」。

――當時在百老匯觀賞的音樂劇『搖滾教室』這次實際成為演出者,排練起來的感覺如何?

西川 本作設定在1980年代至90年代初期,我有特別意識到希望能蘊釀出30年的氛圍。另外本作充滿許多美式笑點,將美國文化搬到日本演出,要怎麼樣才能讓觀眾覺得有趣、不讓觀眾感到突兀,為此我們做了許多嘗試。

――平時西川先生就是風靡許多粉絲的音樂人,這次演出用歌聲娛樂觀眾的音樂劇,真的是再適合不過了呢。

西川 沒這回事(笑)。我跟其他演員不一樣,不是以舞台劇演員、而是以音樂人的身分一路走來,也希望能活用我的演出經驗,成為演出杜威的優勢。
另外,我想還是難免會讓人覺得台上這個人不是杜威、而是「西川貴教」,所以這次我會努力貫徹演出杜威的角色。

人要改變必須要有深刻的「覺察」

――本作是敘述熱血音樂人杜威慢慢為高材生孩子們和身邊的大人帶來「改變」的故事。要改變他人、或者要改變自己,西川先生平常有特別注重什麼嗎?

西川 我覺得身邊的人的支持也很重要,但最終最重要的還是本人心中有沒有得到什麼「覺察」吧。
我有幸在音樂、舞台、綜藝等許多領域活動,以舞台劇來說,我不可能突然變得很厲害,反而需要比其他人繞更多遠路。20多歲時吃了不少虧,總是不斷煩惱糾結。
開始懂得感謝身邊的人,說來慚愧,其實要到我30歲、真要說起來是40多歲的時候了。這樣的「覺察」並不只是獲得了什麼資訊,而是自己要去深刻體認才會得到的。
本作也一樣,如果觀眾能透過杜威或孩子們、以及他們身邊的人,因而「覺察」到一些什麼的話就太好了。

――西川先生透過本作也會更加進化嗎?

西川 是啊。從排練起每天都是全新的學習過程。孩子們分成「CHORD TEAM」「BEAT TEAM」兩組,有人已經有演戲的經驗,也有人雖然樂器演奏得很好不過是第一次演戲,在身邊看著他們的成長和變化,感覺真的就像杜威一樣、就像成為了學校老師的心情。
另外就是負責劇本和執導的鴻上先生真的超會應付小孩子的(笑)。跟孩子們互動的方式也好,在演技方面的技術面,我也從鴻上先生身上學到不少。

――西川先生自己是怎麼跟孩子們互動的呢?

西川 我沒有把他們當孩子,而是視為一樣是共演者去相處。因為防疫對策的關係,大家都戴著口罩,所以要把臉跟名字角色對起來,要去辨別大家的表情真的很辛苦。深刻感受到疫情期間要演出舞台劇的難處。
劇中的孩子們設定為同學年的小學生,但演員當中有小學生、也有中學生,年紀有一段差距。其中也有平時非常文靜、不太說話,但一彈起貝斯就生龍活虎的孩子。隨著排練進行,她也不斷在改變。有一場順著對話稍微加入即興對白的場景,一開始跟她說話時她整個人傻在原地,但隔天開始她就自己想好對話內容,坦然地應對。
看著她像是海綿一樣吸收所有經驗,就忍不住覺得孩子的成長真的很驚人。長大之後都會不想丟臉、害怕失敗,慢慢地就不敢挑戰了嘛。
但孩子也好、大人也好,就算失敗了,這種自己的感情受到動搖的體驗一定都能帶來重要的「覺察」。

對娛樂和滋賀的熱愛是遺傳自曾祖父?

――本作是敘述熱血音樂人杜威如何為身邊的優等生孩子們和大人們「帶來改變」的故事。西川先生自己在孩提時代是怎麼度過的呢?

西川 我從小學高年級時就完全沉迷音樂,契機是在收音機聽到音樂,但到底為什麼會這麼入迷,老實說我自己也搞不懂。
我住在滋賀鄉下,那一帶沒有樂器行也沒有Live House,身邊也沒有任何想要成為音樂人的人。看著決定將來要以音樂為業的我,家人朋友應該都很傻眼吧(笑)。
學生時期我開始組樂團,之後就一心以成為職業音樂人為目標。如果人生能重來,我應該會繼續做音樂,但會想要進入大的事務所活動呢(笑)。

――西川先生的曾祖父也是自掏腰包為了演戲和電影上映奔走(NHK「Family History」2022年10月17日播出內容)。感覺西川先生對故鄉和娛樂的熱愛原點就在這裡呢。

西川 我從沒見過曾祖父,知道他曾經進行娛樂相關活動真的很驚訝。不惜借錢也要全家一起經營,我想他應該是真的很喜歡吧。
話雖如此,家父就是任職於滋賀縣的公務員,這份對娛樂產業的熱愛是怎麼遺傳到我身上的真的是個謎(笑)。

無可取代的「現場體驗」

――說到對故鄉的熱愛,西川先生自2009年起,每年都會主辦滋賀縣內首場大型露天搖滾音樂祭「INAZUMA ROCK FES」。演出音樂劇、舉辦音樂祭和演唱會,都有在現場為觀眾演出音樂的共通點,這兩者之間有什麼不同嗎?

西川 音樂劇是演出劇中角色,所以要是讓人看見「西川貴教」就代表我並沒有成為作品的一部分
另一方面,音樂祭或演唱會,以個人身分傳達我自己的想法是很重要的。如果我自己沒有信念,就沒辦法將強而有力的音樂傳達給觀眾。我在巡迴演唱會時不只唱歌,還參與了整體演出的規劃,以舞台劇來比喻就像是自己寫劇本、執導,還兼上台主演的感覺。
另外舞台劇有既定的台詞,這一點也跟音樂祭和演唱會很不一樣。我現場演出時的談話都是事前沒有想好、當場想到什麼說什麼的。有些感受是要站上舞台、在當下才能體會到的氛圍中才會湧現的。
不過舞台劇就必須要記住長台詞,對總是先上場再說的我來說真的很辛苦......(笑)。真的是每天都在不斷學習。

――「INAZUMA ROCK FES 2022」第二天以「T.M.Revolution」名義演出的時候,你一開口的瞬間就下起雨來,這樣「大自然的演出」也讓人印象深刻。

西川 就是說啊(笑)。你說的這種「驚喜」也是露天音樂祭才有的醍醐味。在網路上看了再多資訊,現場體驗還是有無法取代的感受。
不只音樂,舞台劇也一樣,往往都辦在大城市,對很多人來說要從地方上去觀賞是很困難的。所以我一方面也是想回饋故鄉滋賀,就選擇能感受到琵琶湖大自然的地點做為INAZUMA的主辦地。
INAZUMA今年就第15年了,最讓我感觸良多的,是從前以觀眾身分來參加的人以演出者的身分回來。
「Novelbright」的沖(聡次郎・吉他)說他人生中第一次去的現場演出就是2010年的INAZUMA。很遺憾的是,他們原定要登台的2021年・2022年都因為疫情或颱風影響曲消演出了。「Novelbright」今年也預計要在INAZUMA登台,希望他們這次能順利帶來最棒的演出。

隨著每場公演感受到觀眾席的變化

――現場演出自今年開始又開放觀眾出聲了。回顧去年之前因為新冠肺炎疫情、現場演出觀眾不能出聲的狀況,現場氣氛是不是活絡很多呢?

西川 是啊。「T.M.Revolution」的巡迴演出就因為疫情的關係足足跑了三年,一開始就抱著只要聽到觀眾的掌聲就夠了的心情。
到了今年開始在戴口罩的狀態下開放觀眾出聲,每一場公演都很明顯感受到觀眾的聲音和現場氣氛的變化。
現場演出只有表演者是不會成立的。除了站在舞台上的我們,還有支持著我們的工作人員,更重要的是來自觀眾席的熱情,這段期間我特別有感。
不是我們表演音樂給會場的觀眾欣賞,而是有觀眾才拯救了我們。演唱會也好、音樂祭也好,舞台劇也好,我認為都是一樣的。

――西川先生已經以音樂為中心活躍於演藝圈30多年,進入50代時又經驗了疫情,你認為自己該回歸的原點是什麼呢?

西川 當然是音樂,這是我不變的核心。或許是因為涉足太多活動,常有人問「西川先生的頭銜是什麼?」(笑)、我都會說「用『音樂人』就好」。音樂是支撐著我職涯的原點,也是我從今往後人生中不可或缺的存在,這一點從未變過。
在此同時,西川貴教要進化的下一個階段,我認為是能不能成為一個廣義的「表演者」。年輕的時候只想著自己該怎麼做,到了40多歲,我開始會想自己能為其他人做什麼。

――正好就是INAZUMA開始的那時候吧。

西川 對。我想要多少為孕育了我的故鄉滋賀做出共獻,開始意識到身邊的人對我的期望和使命。
這次的音樂劇『搖滾教室』也一樣,我現在接到邀約時的判斷基準,已經變成「我的參與能不能讓觀眾有所收獲、由我來演出的意義是什麼」。希望觀眾在演唱會或舞台劇上看到我的身影,能多少打動大家的心、成為大家改變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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